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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8年襄阳攻防战中白崇禧的援军迂回路线选择:一场关于地缘战略、派系矛盾与军事指挥权衡的历史博弈

1948年襄阳攻防战中白崇禧的援军迂回路线选择:一场关于地缘战略、派系矛盾与军事指挥权衡的历史博弈

翻看1948年的战史资料时,襄阳这个名字总会让人停下来多想一会儿。这座汉水边上的古城,历朝历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,到了1948年7月,它又一次站到了历史的风口浪尖上。

那年6月,豫东战役打得很激烈,国民党军损失不小。蒋介石急着调豫南、鄂北的部队北上增援,襄阳的守军就这么孤零零地留在那儿了。守城的康泽是黄埔三期的,但这人长期搞党务特务工作,打仗的经验其实不太够。手里就那么几个杂牌旅和保安团,加起来可能也就不到两万人。而中原野战军第6纵队南下的时候,兵力大概有三万多,这个对比,你自己琢磨琢磨。

有意思的是白崇禧当时面临的选择。最近的援军在南阳,整编第9师是美械部队,装备不错,距离襄阳也就125公里。但白崇禧似乎很犹豫——南阳要是空了,解放军趁机占了怎么办?桂系在湖北经营多年的地盘可不能丢。最后他决定调驻信阳、驻马店的第7军和整编第20师,这两支部队加起来约五万人,战斗力确实强一些,只是驻马店到襄阳有四百多里地。

我觉得白崇禧在1948年7月10日那次军事会议上说的那句话挺耐人寻味的:“救兵如救火,但若途中被截击,则襄阳难救且援军亦亡。”这话听着像是在权衡利弊,但背后或许还藏着更复杂的考量。

援军的路线选择就更值得说道说道了。摆在白崇禧面前的有两条路:一条是直线急进,经泌阳、唐河、新野直奔襄阳,大概要走七到十天,中间还得过唐河和白河;另一条是绕个大圈子,先坐火车到孝感,再沿汉水北岸经应城、京山、钟祥、宜城到襄阳。

白崇禧选了第二条路。他给的理由听上去都挺充分:孝感离武汉近,是核心控制区,安全;可以提前安排架桥;就算襄阳守不住,援军还能就地固守荆门、宜昌。但这条路绕得有点远,时间上可能就来不及了。个人感觉,这个决策背后,或许还是那个“保存实力”的念头在作祟。

襄阳城里的康泽着急得不行,电报一封接一封地往外发。蒋介石7月12日回电说了句挺漂亮的话:“当此艰危之际,正是磨炼胆识之时。”但这话对守城的人来说,大概也就只能算是精神鼓励了。白崇禧对康泽的指挥能力似乎不太信任,在电报里说得也挺直接:“康泽不懂军事,既不能利用外围据点逐次抵抗,又不能固守城郊与城内相互策应。”

当时在华中剿总当少将处长的覃戈鸣后来回忆了一些细节。7月14日开军事会议的时候,有参谋质疑:第7军从孝感出发,就算一天走五六十里,中间休息一天,也该在16日前到襄阳附近了,怎么还没动静?白崇禧当时沉默了一会儿,说的那番话挺值得琢磨:“战场上直接指挥者既未认清共军战略阴谋,最初使用兵力即嫌过度分散……”这话听着像是在推责任。

解放军这边,王近山的战术打法倒是让人眼前一亮。襄阳三面环水、西靠群山,按常理该先拿下南山才好攻城。但他们反其道而行之,先攻万山,守军一撤就顺势逼近铁佛寺,从地面地下两路进攻。7月16日凌晨,康泽躲进司令部地道的时候,被从死尸堆里揪了出来。

第7军这边,工兵营7月12日就提前出发去钟祥搭浮桥了,但赶上雨季,河水暴涨,浮桥两次被冲毁。等到7月19日先头部队到宜城的时候,襄阳已经失守三天了。这种局面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挺尴尬的。

战后白崇禧写了份《襄郢会战史》,把责任都推给康泽和蒋介石,还暗指蒋介石“越级指挥”。覃戈鸣后来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挺到位的:“白崇禧的决策从军事角度看无可厚非,但从政治角度看,他更关心桂系地盘的安全而非襄阳存亡。”

襄阳这一仗,解放军歼灭国民党军两万多人,缴获火炮一百多门。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或许是它暴露出来的那些问题:派系之间互不信任,战略目标不统一,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。这种局面下,仗要怎么打得赢呢?

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,表面上看是一城一地的得失,往深了想,背后都是人心和格局的较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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